也说说《张参谋长那点事儿》
高万勇
A
张参谋长那点事儿,到底是军队的事儿。一本311页的小说,除去目录、自序、花絮、读者评论,有297页,尽是写军队的事。虽然儿时与退伍各占一章,但活动范围却在部队大院。生在那儿,长在那儿。退伍当老板时的重头生意,还是在军队。
B
就一般情况而言,晚辈会仰仗上辈的权势地位混世,而张参谋、谭海洋等等,却在军队这个环境中,与平常百姓儿女一样,经受了成长途中的苦难。
都说军队是座大熔炉,一点不假。张参谋这个在高中及军校都不怎么把学习放在心上的人,却成长为一名相当优秀的军人。
热血男儿在军营中冷面,是军营这特定环境不太需要婆婆妈妈。
“拽着一号车的脖领,一把把人从铺上揪下来掼到地上。”“手机吧?拿出来。”“自己摔。”在乔队长潘连长们眼中,权势算个屁,“……不惧你这个!”
假设军队没有乔队长和潘连长那样的人,张参谋们就有可能成长为一个混世魔王。
C
情窦初开,上初二的李小亚被上高中的张参谋瞧上了,就有了段曲曲折折历时N年的恋情似断却连,绵绵徐徐地铺展开来。经过“一阵是多久”的折磨,很有点心灰意冷,说“你劝劝她,身边要有好的,就找一个吧”,但见着她时,“之前下的决心就立刻烟消云散了”,最终他们喜结连理,演绎出早恋成功的范本。
与张参谋有情感牵扯的女人,好几个。他爱夏葳,爱得坦荡荡,抱是抱了亲是亲了,夏葳病中陪床,也不太怕被李小亚知道。
朱颜对张参谋投怀送抱,“你要脑淤血偏瘫了,我看着你。”“我要做你的女朋友。”一段时间“天天给他送一瓶金银花茶……”,可日子长了,见张参谋长不想暧昧,便也就放手。
但凡在爱情这事儿上死缠烂打,甚至整得头破血流,整得出人命,衍生一连串的苦痛给自己也给他人,算不得真爱。不要用爱是自私的所谓经典来掩饰爱的蠢行。
作者写张参谋与女人的那点事儿,与我写男人女人的那点事儿,观念上竟然相近。不为情感那点儿寻死觅活。爱一个人可以,但决不能纠缠不清。知难而退为大智大勇大情大爱。
D
张参谋,演习时为救战友伤了一只耳朵,抗洪时伤了一只手,(极度疲劳晕过去险些倒在洪水中丧命),抗震时捐出大量钱物。
张参谋及儿时玩伴谭海洋等等,用他们自己言行,把和平年代的英雄群像极其饱满坚实地塑造在当今。
不得不说,军人风范,豪气吞云。
E
军人也是人。
是人,就有了情感的你牵我绊。为一个李小亚,张参谋与人打架、打赌。为夏葳,作弄双向性者彭飞。
是人,就有了男人在一起少不得要谈说女人,“……现在别说让我见女的,就是见块母猪肉我都亲死它!”电话打爆,就因为那里边有美女的声音可以听了一遍又遍。
是人,就有了男人在外思恋亲人恋人打电话和“半夜里不睡觉在厕所里写信”的精彩戏文。
是人,就有了两杠三星的教员钱旭平与女学员野合及“死命攥着”李小亚的小手被张参谋撞见,而钱教员心里不爽,就可以让张参谋考试挂了,送了钱补考依然挂了这样让人不敢相信的事儿。而有女人来军事学院找领导说自己肚子被钱旭平搞大了,还真有点惊得人眼睛暴烈。
是人,就有人的软肋。
F
但是,军人之所以被叫做军人,是因为他们该硬劲时,就硬劲得“豁出自己的命,撑起一片天。”
“女孩心软,看见这些不要命的就掉眼泪。”这是在说江滛。
我这个男人,也心软,眼泪止也止不住。
难怪李小亚这个在张参谋连续数年写信都不回一字的美女会说“你要把自己糟践成什么样算完啊”,“……我瞅你一个就够了……”。作者没写李小亚掉眼泪,因为她这样的美女面对英雄,已经不是掉眼泪那么简单一个情态了,而是芳心大动。
G
蒙昧顽劣,人性中最难根除的痼疾。儿时的张参谋在小皮叫冷时,说“那暖和,你坐上去就不冷了”,结果让小皮的棉裤都烤糊。见邻家小女孩可爱,也敢“跑过去亲人家一口”。
灿烂童心,代代相似。张参谋与童童两代人竟然都有摘青核桃童稚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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