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七十周年,泸州市举办“百姓戏迷剧场”,每月都有演出。我作为这座城市的昔日市民,有幸观摩到一场精彩的折子戏,很是惬意。
其中由泸州市川剧团第一小生包靖领衔主演的《逼侄赴科》尤使我观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逼侄赴科》是《玉簪记》中的一折,是完善人物形象,刻画主角潘必正的关键一幕。
《玉簪记》原是明代万历年间著名剧作家高濂创作的传奇戏剧。几百年来,各种地方戏争先改编、上演,是一出演绎才子佳人,经久不衰的精品传统剧目。
《玉簪记》是道姑陈妙常与书生潘必正冲破封建礼教和道法清规的约束而相恋结合的故事。
金兀术南侵,少女陈娇莲在逃难中与母失散,入金陵女贞观为道士,法名妙常。府尹张于湖赴任经过,曾向妙常挑逗,但为所拒。女贞观主潘法成之侄潘必正会试落第,也来到女贞观。
陈、潘二人经过茶叙、琴挑、偷诗一番曲折后,终于私自结合。事为观主觉察,乃逼必正赴试。登程之日,妙常追至江边,雇船赶上,哭诉别情。后潘生登第得官,迎娶妙常归家团聚。
而《逼侄赴科》,则是书生潘必正上京赴考时染病,寄宿在姑母主持的女贞观中养病攻书。他与观内青年道姑陈妙嫦暗中生情,互送鸯鸳坠与玉簪作为信物。必正、妙嫦相爱之事被老观主潘必正之姑母察觉。
观主深怕玷污教门清规和贻误侄儿锦绣前程,遂逼侄儿潘必正离观去临安赴考。在神堂拜别之时,必正与妙嫦相见不能相言,只得巧诉衷情,暗送话别之情,充满悲喜剧色彩。
走出江阳艺术宫,正夜色深沉。我在归家的路上从《逼侄赴科》的余音中联想到一个家庭教育问题:
子女在长身体,学知识的青少年时代,沉湎于风花雪月,不思上进,而家长放任自流,毫无家法约束,这对思想并未成熟的子女是不负责任的态度。尽管潘必正的姑母的“逼”有棒打鸳鸯之嫌,残忍地扮演了一个封建卫道者角色。但她为侄子的长远利益着想,逼侄离观,暂时斩断情缘,也有着家庭教育的积极意义。
那时人们推崇的是“先有金榜题名,后有洞房花烛”,作为姑母,这一举措不能算“错”!
如今的孩子,家庭教育一旦松懈,孩子的逆生长就会膨胀起来。教育,本来就是一种强制手段,“逼”也是一股动力。所谓“子不教,父之过”就是在论证家庭教育的主观性和严肃性。
《逼侄赴科》中的姑母手段残忍,可慈悲之心,笔者认为显示了家庭教育的“正能量”。
望子成才是天下父母之心,但离开了“逼”的正能量,家长做心不在焉的“牧羊人”,无规无矩,过早的给予子女的“自由空间”,任随“早恋”占据学习时间,这样到头来只能“望子成龙”便是一场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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