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钟鼓楼记》 岁在辛卯,阳春三月,初七(2011,4,9)之日,阴雨初晴,阳光明媚,我与老伴,晨出,即往钟鼓楼广场,兴之所致,正面直上高高台阶,我俩手牵着手,边上边数,一鼓作气,踏三百零一层高高石阶(中间仅在两处经正面平台时回眺德阳市景),竟轻松到达钟鼓楼之脚下,回瞰山下凡尘,若立云端,心情格外舒畅,携手完成了多年的心愿,也检验了俩老人的身心健康、夕阳恋情,别有一番惬意!步入宏伟楼内,沿曲折踏步拾级登楼,但见此楼,四方八角,斗拱飞檐,内外层层交错,亦楼亦塔,古扑情趣,层层均可外绕,登古楼,瞰现代城市,高楼林立,公路缭绕,车水马龙,绿荫春色,别有一翻古情今调,层景景色虽相似,大小远近却不同,真谓,欲穹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也,又经一百零一梯之探索,终达楼顶,春光市景,尽收眼底,好不快哉!可是游人却不是太多,现代青年,沾科技之光,处处以车代步(就是这钟鼓楼也有车路直达),上楼有电梯之便,多数人已不习惯于步行了,更何言爬那单调的阶梯呢?我见到过不少现代新建的体育运动场,可谓漂亮豪华,学校也多是塑胶操场了,但却常是空空如也,远不如当年那些尘土飞扬的土操场上人气旺盛,汗水飘香,笑声欢畅呢。下楼后时间尚早,信步文化娱乐城西楼休息午餐、游览,这里游人甚多,下午才回到家中,一看,我们的君子兰花开始绽放了。 附记:这德阳钟鼓楼,原是明清时代享有盛名的“蜀中四大古楼”之一,其它三个是:成都望江楼,忠县石宝寨,阆中华光楼。 我生长于阆中,儿时即戏于华光楼上下,它是一镇江古楼,面临大江津关,背扼古城繁华,四柱通天,雄伟庄严,只记得当年抗日战争时期,我随祖母躲警报时,在防空洞中,祖母就教我默念“华光菩萨保佑!”,它早是阆中人心中的保护神了,文革动乱中,它差点被折(我当时在当工人,我们已受命上房正在楼下做准备,遇县革委会军代表路过,问及后,才令暂停),可谓虎口脱险矣!劫后余生,如今竟完好如初,就去年我还去游过呢。 成都望江楼,在我小时的心中,它就是在四川大学校园,后来1956年我初到成都就去看了望江楼,它望江而立,背拥红墙绿瓦的大学校园,翠绿悠竹,登楼时清风徐来,大有古色古香之书卷气息,透出层层智慧与万种灵秀,前年我俩初识时还在望江公园合过影呢。 忠县石宝寨,是我1992年6月1日乘船游三峡时去登临过,它就浮在滚滚长江之水上,依山石而建,爬楼即爬山之栈道也!高入云端,似一古装之中华巨轮,更似一航道之灯塔,华丽宏伟,十分大气,拾级而上,大江风光尽收眼底; 至于说到德阳钟鼓楼,我1987年到德阳时就听说此楼,它原建于明朝成化年间,在老德阳县城之中央,扼东南西北街之中心,昔日四面鼓楼,坐镇县城中心,号令东南西北,威风八乡四邻,内竖魁星点斗,意聚劝学倡文,外司晨钟暮鼓,昭喻规遵矩守,可惜,折于文革时期,原楼我没有见过,八十年代,德阳建市后就有提议重建,显然扩大街道后,已不宜在原址重建了,后在市中心长江路之东头,平原之尽,东山之始处,在山头按原样放大,用现代材料仿古重建,经几年,于2006年建成,后又有配套的大型古文化广场建于脚下,高高宏伟石梯沿正门笔直而上,气宇非凡,我路过广场,徘徊多次,虽也曾想过上去,但子华那时已患重病,我只能伴她于病榻走完人生之路,后来,随着年龄大了,无人相伴,就更望而生畏,所以没有上去过,这次又有爱妻相伴,轻松地就上去了,了却心愿,真是喜出望外啊!
《东湖春日》暮春时节,风和日丽,2011,四月23日,窗外鸟呜惊晨梦,屋内人起迎春晖,晨起即忙:烙好饼子,备下果蔬,牛肉莴笋,泡了茶水,带上音乐,直奔凤翥山(四川德阳之山,山在城东,亦名东山,水库依山依而建,芳名东湖)而去;但看东湖:游人如织,五色游船,星罗齐布,自在逍遥;我夫妻俩,前走后随,沿湖之西岸,踏上荆棘丛中之临水小路:忽而泥泞,忽而陡钭,越过垂钩之人,忽而又走上栈道小亭,得见对对情侣,甚是愉悦,经一路蜿蜒曲折,上上下下,互为关照,终达,有热带风情之沙滩;这里,春日高照,沙滩闪亮,多有小孩,赤脚光腚,沙水嬉戏;我们即进入树荫之下,绿草地上,布上垫单,就地而卧,四肢长伸,仰望树稍,片片新绿,伴听,歌曲悠扬,就地而餐,享受,春日野趣,但也经受了,麦蚊侵扰;后又在长廊观赏沙滩,热带风情,虽远比不上深港与三亚,但也小有仿佛,已是难得;之后,信步竹林,伞亭小酣;踏上曲桥,水上留影;处处都是双双对对,老老少少,家情友情,欢声笑语,虽不相识,也总是友好微笑致意,太阳虽大,但春风劲吹,倍感舒服,这就是春天啊,人间的春天。不禁赞曰::风和日丽三月天,双双白发醉林间;歌声阵阵山水美,人间春色胜似仙。
《人性在慢慢回归》 5月24日,偶然在网上看到转有在文革中曾殴打老师的红卫兵(现在已六十多岁了),公开给当年被自己殴打过的老师(现八十几岁)写了致歉信,慈祥的老师回信说“孩子,这不怨妳们,……”,使人非常感动。这虽是迟到(太迟到)的道歉,但正因为如此,才使人觉得不容易。中国上千年的封建专制,形成了根深蒂固的奴性,我曾写过一篇短文《士大夫在奴性中死亡》【《中国报导》(电子杂志)第341期(期号785)2004年2月24日。收入(庆祝国庆55周年及纪念邓小平诞辰100周年出版大型系列文献《共和国的辉煌·理论成果卷》)2004年10月北京。收入《创新与发展论文荟萃》2004年北京。《古今艺文》(台湾 彰化)第三十一卷二期2005年2月。《智识学术网——思想热点》2005年7月3日】。其实,死亡的何止是士大夫啊,死亡的是全民;一直到鲁迅先生时代,还有让先生永难忘怀的‘争吃人血馒头的场景’呢。这后来,在大讲特讲阶级斗争的鼓动下,更有文革的全民疯狂(在下就因为响应号召在1957年的鸣放中,作为一个青年学生在班级会上说了“学会尊重人,把人当做人”一语,就为此负罪终身了)!近几十年的疯狂动乱,至使时至今日社会问题突显:大面积的权力腐败,两极分化,民众生活维艰,社会问题众多,处处是陷阱,事事有欺谝,社会动荡不安,维稳的经费已超过国防经费;深层次的问题在于:道德沦丧,诚信缺失;温总理在谈及房价问题时也呼吁“房地产商的血管里应该流淌着道德的血液”。几十年来大搞阶级斗争,六亲不认,不择手段,残酷斗争,无情打击,你死我活,你争我夺,……等人类最原始的兽性已成为社会之习惯。历来是以保护干部极积性为由,对众多冤假错案,不敢面对,欺骗影暪,即使万不得已要纠正平反时也是从不追究个人责任的,这就大大地保护了乱整人,致使不说假话办不成事,如此日积月累,形成人性的泯灭,良知丧失!就是俗话的“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个别人,少数人,个别事没了良心这不奇怪,要是多数人,几乎是全民都疯狂了,都习以为常了,都‘争吃人血馒头’了,这就是社会的溃烂了!君不见:当年巴金老人觉醒后的真话,他以血和泪提倡的‘文革纪念馆’到三十多年后的今天尚无踪影,季老在《牛栅杂忆》中等待吃人者及其帮凶们一句真话,却到死也没有等来,这是多么地悲惨啊!今天人性回归是这样的困难,就更加说明了,当年人性的氓灭是多么地彻底啊!人性的彻底泯灭,就导致社会的彻底溃烂!人性的回归,道德的构建,是在于每个人的自觉与自律。在这样的背景下,所以我说这封公开的致歉信是多么的可贵啊!学会道歉,就是学会尊重他人,尊重他人也就是尊重自己;真诚地道歉,也就是自己人格的升华(对一个人来说是这样,对一个组织也是类似,要平反就必须真诚地检讨与反省,认真地道歉与理赔)。它当然只是一个开始,我们期盼有更多的人能有更深的觉醒与反思,全民的‘站起来’,才能完成整个社会的人性的回归,才能在古老的中华建立起人权、自由、民主现代文明。只有到那时,才能说得上民族的复兴,才能溶入现代民族之林,才能是真正的大国,强国,民国。 (6月1日)附一篇网文:
最新一期的《南方周末》头版的标题是“历史深处的来信—四十四年后,终于有红卫兵公开道歉了”。文章报道了一群当年殴打老师的红卫兵向当年被打的老师道歉。几位被打的女老师现在都80多岁高龄了,当年的学生都60岁了。再不道歉,当年的被迫害者与做恶者就都要太老了。据官方数据统计,仅在北京市被红卫兵打死的人数就达1772人,民间的数据要高出几倍。这几位老师在暴力狂潮中侥幸逃得性命,而她们的一些同事则进入了死亡名单。郭灿辉向《南方周末》记者提及当年对女教师李煌果全部两次伤害的细节:剃阴阳头,从家里揪出来跪在10厘米宽的木板上殴打。这些事情他从未对家人和朋友提及,“这是地道的耻辱”,在北京魏公村的一家咖啡馆,他终于敞开心扉。当年参与打人的红卫兵给老师写信表达了忏悔之情, 84岁的程壁老师接到自己学生的道歉信后非常感动,她在回信中说“你们也是受害者,那时不懂事的孩子跟着起哄,懂事的孩子也有压力,怕跟不上形势,怕犯错误”。老师原谅的学生,81岁的关秋兰说,账不能算在孩子们头上,道歉固然好,不道歉也会有所反思。半个多世纪过去了,两位老师仍沿用“孩子”称呼已年过花甲的学生们。一位学生写道“向那个年代所有死于迫害的人鞠躬致哀,向所有不放弃追求坚强地熬过政治迫害的前辈鞠躬尽瘁”,另一位女生在信中说“这一页历史不能就这样不清不楚地翻过去了”。很多恶行是难以置信的,已经怀孕的刘美德被红卫兵剪成了阴阳头,强迫她在操场上爬行,把地上的污物强塞到她嘴里,用包有塑料皮的金属条打她。另一名正在爬行的女教师被一个红卫兵用军用皮鞋碾踩。卞仲耘、胡志涛、刘志平、梅树民和汪玉冰五名教师被活活打死,跪在地上用带钉子的棒子打死,用锅炉房里提来的开水烫死。美术教员陈葆坤被丢入喷水池中打死,初中女生吴芳芳不小心弄坏了领袖的纸像,被毒打后与陈葆坤的尸体关在一起,以致终身精神失常。从申小珂的致歉信中看得出,目前公开忏悔的都是犯错不大,没有命案的人。但更多的人在过去四十四年里保持了沉默。一些人仍然坚持当年革命的正当性,他们从暴力的行为中得到很大的欢愉。直到现在,不但极少有人向受害者道歉,而且有些人还衷心缅怀那一段时光。看到这里,我的心被震撼了。我想到那些无辜死难的同胞,想到网上那些死不悔罪的老左派,那些沾满同胞鲜血的家伙对那个罪恶年代无比怀念,在今天竟然把自己装扮爱国者和所谓的公平正义的代言人,稍微懂点历史的人还能相信他们的谎言吗?一位学者问《南方周末》记者“我们对受难的同胞做了什么?我们建立了怎样的记忆?我们是否为他们讨得正义?”。我要说没有,作为一个网友我很清楚。例如,老左派不但不悔罪,对坚持正义的网友百般辱骂。他们不承认历史事实,一律说是造谣,百般抵赖。在真相的基础上走向民族内部的和解是《南方周末》的希望,这其实也是我一贯的主张。强国论坛的网友和斑竹可以看看《南方周末》的这篇专题报道。对我们了解历史,分辨善恶是大有裨益的。
《参观新旧北川县城》 17日与女儿一家开车出游,上午参观新旧北川县城,先是进入在原安县安昌镇附近新建的北川新县城:整齐、划一的大街,两旁是一致的羌族风味的楼房,我们在其主要大街巴拿恰(购物街)下车玩耍,对面是宏伟的禹王(北川是禹王故里)桥,参观购物后,又开车到老县城遗址观光:这里是夹在两座大山间一条河道边的长条滩地,老县城就在这里,只有两条平行的街,一条沿河,一条傍山,2008年5.12大地震时,大地在此横断,山石下垮,河水被阻截,形成湖泊,通往外界的唯一道路中断,整个县城受难塌陷,这里特意保留下来作为地震遗址,供人们纪念与参观,在原有两条街的基础上,连通成一长圈子,作参观通道,人们可沿此而行,得见处处是地震残存的废墟,有些正要倒塌的房屋,电杆、甚至还有正在施工的架子,现在还用钢架支撑起呢!还有可见到不少房屋半截在水里呢!我们只看收拾干净了的部份受灾物体,看不见的却是埋在废墟下的数千鲜活的生命,我们的同胞和亲人!一想起这就是他们的坟墓时,内心特别酸楚!都到下午了,找地方吃饭吧。又开车几公里,才找到一个新建的羌寨吃午餐,休息后才到绵州大酒店水疗养生中心泡了温泉浴,休闲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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