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的战栗
高万勇
很久很久以前,一种比较有灵性的动物,一点一点地努力,让自己成为了人。
人,出现在这个地球上,应该是多少年了?
我不明白,不想明白,也不用明白。
我只把一个简单的问题,绕去又绕来。
现代了,人类文明经过一次又一次的飞跃升华,已经可以上天入地了,人世间怎么还是一片良心的沙漠?
当皮鞭抽打在别人身上,当战火毁灭了别人的家园,你会痛么?
也许,会痛,也许,不会痛。
也许,还会有人兴奋。
我们不都继续着花天酒地,歌舞升平?
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为什么我们不能有一些些儿悲悯情怀?
我们像看戏一样坐在包厢,一边有一把没一把地嗑着五香瓜子。
或者,还有最近生产的,最为精美罐装咖啡滑过舌头,助我们津津有味地品评过去或者当下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一些事。
比如说,利比利亚的弹坑。
比如说,几十年前身边的那场文化浩劫。
比如说,撼地摇天的动车追尾。
比如说,救助了一个老太太却恶梦缠身的故事。
再比如说,2011年10月13日下午车轮下的小女孩。
是谁,用无数人鲜活的生命,来制造血腥与死亡?
是谁,用疯牛般的狂热,来演绎打砸抢掠的盛大场景?
追究到底,每一个人,都脱不了干系。
我们知道,我们每一个人的骨子里,还隐藏着噬血的基因。
我们知道,我们每一个人,在一定场景里,都会坏得很透很透。
我们虽然都叫做人,但是,不管高贵还是低贱,下边那地儿,尾巴尚未被磨得了无形迹。
我们都有尾巴。
有尾巴的不是人。
有人会因为过去曾经喝过同类的鲜血而像模像样地跪拜在那里,向神忏悔。忏悔完毕,得到神的恩准, 可以继续寻找更加新鲜的红色液体来制造维他命。
百度百科名片云:维他命,是人和动物为维持正常的生理功能而必需从食物中获得的一类微量有机物质, 在人体 生长、 代谢、 发育过程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人太多,食物有限,这就怪不得人了。
君不见,杜甫留下诗句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是白费心机。
君不见,多少人为占据天下财富为已有把颗红心儿焦虑得漆黑。
君不见,多少人娘胎里起,就在接受狼群生存训练。
爱憎分明,非我友人,即我敌人。
仇恨的种子是饱满的。
埋藏种子的土地是肥沃的。
博爱,让喜欢这个词儿的人尽管说着玩儿,写着完儿吧。
良心在哪里?
良心在我们不经意间提起的话题里。
天地良心,竟然都没有一个人装得进心里,我们怎么好意思拒绝战争,谴责弱肉强食,评说见死不救者的行为。
真想,这人世间遍处良心。
有人说,这人怎么这么没良心。
众口只一答,良心多少钱一斤?
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良心没有重量,只有质量。
如果,在某一个世纪,某一个年头,某一天早上,我们都在流泪,那将会是怎么样的一番景象?
如果,我们大家的眼泪都在流过不停,那么,我们的眼泪到底是为谁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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