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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飘的孩子——四川人在北京
作者:王家友   


海儿是京城时代光华的老总。正春风得意的海儿,曾经是我的学生,我们也是爱好文学的文友。我认识海儿那年,他还是一个不识愁滋味的“二八”少年,那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至今还在我眼前闪动。记得在他报到的那一天,我们就在一起谈论作文与做人的话题,很快就成了“忘年交”。三年的学习生活,我看着海儿长高,长壮,看着他走向生活。毕业那年,他以优异的成绩得到公司和学校的肯定,总公司立刻把他“抢”到人事部,作了一名“以工代干”的实习生。这在计划经济时代,企业职工破格调进机关,那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于是,海儿踌躇满志出入于办公楼,他也被众人羡慕。
我作为海儿的老师,也是他的文友,自然也引以为自豪。
九十年代末,改革开放的大潮激荡着成千上万人的心扉。海儿且甘寂寞?文质彬彬的孩子一夜之间仿佛长大好多,热血青年多么想走出机关,走出盆地,试飞的翅膀张开了,誓作弄朝儿的凌云壮志油然而起。于是,海儿一张辞职信在公司办公大楼,在他的生活圈里起了大波。好心的长辈们都来游说劝导,什么“人事部需要接班人”,“进机关是百里挑一”,“失一足成千古恨”。然而,海儿抱定了的志向没有动摇,他要下海去体验海浪,海水是咸的,要自己去尝尝,去尝试捣碎“铁饭碗”的滋味。一个众人呵护的孩子背着行囊“孔雀东南飞”了。
前路茫茫,“我将上下求索”。哲人说“哲理在北方,光明在南方”。广袤的神州大地,辽阔无边的天空,海儿首选东南-----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在东南沿海。海儿毅然奔向厦门,在那既陌生又新奇的海滨城市,竟然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在机场担纲起图书销售业务员。做事牢靠的海儿,又是一个嗜书如命的文学青年,很快就进入角色,很快受到重视,业绩在案。从福建到浙江,从门市业务员到片区经理,一介书生,几年的磨练,成为在商海博击中连连获胜的佼佼者。羽毛丰满,踌躇满志。海儿决定北上,海儿的北瓢生涯在2003年定下来了。飞向富有哲理的北方,自己必须是哲学家,至少是半个哲学家啊。海儿成熟了,海儿以商人的眼光审视京城。京城读书的群体多元,京城的图书业竞争颇大,要在北京立足、发展需要多么大的胆量和智慧啊。
既然来了,就不能有任何借口退回去!于是海儿破釜沉舟,毅然辞职,走一条艰难的创业之路。
海淀区是文化、科技、商业三套马车卷起红尘滚滚,书卷气尚未完全蜕变的海儿看到了一道市场经济五彩缤纷的图画,是进亦忧,退亦忧。望那八百年深红的万仞宫墙,看那悠远绵绵的胡同,环顾清华、北大莘莘学子,海儿用坚定的目光把自己的理想洒在图书市场。
同盟者是北大中文系出身,是图书市场的内行,海儿,有好几年做经理的经验,他乡遇知音,水到渠成,于是时代光华就在青春火光里诞生。海儿,这个有梦的孩子,一下子长大了!告别了打工生涯,踏上了一条刺激,艰辛而又豪迈的创业之路。
在海淀区安营扎寨,与京城名家写手联结,与出版商合作,选择销路,瞄准读者群。海儿找到了市场的定位-----老板,他们需要经济学家的思想,需要经济学家们的指点。京、津、沪云集了天下的精英,经过海儿们的牵线搭桥,经过思想的过滤,经过海儿们的撒网布点,从北京出发奔向各地的机场,高铁候车室,声播海内外。经过7年的打拼,时代光华已经是一个成熟的企业,海儿的旗麾下已经是拥兵无数百人。咋一看去,他像商人,更像胸有雄兵百万的将军。但是,我静下来看,他又更像是一位找到哲理的年轻哲学家!
2011年元旦后,我从遥远的北美洲归来,刚一走出站口,海儿早就在门前等着我,握手、拥抱,我完全不敢相信这就是当年那个腼腆的孩子!他和他的“别克”已经候了我半个时辰,阔别十几年,相逢在异乡,彼此胸中都涌动着好多好多的话语啊。
夜幕降临,海儿开着车,我借着街边橘黄色的灯光,仔细地观察这孩子的举止,还是那张俊朗的面庞,双眼流动的光泽还是那么腼腆低沉,他在我眼里仿佛永远是孩子。
海儿的家,离鸟巢只有10分钟车程,繁华中不失宁静,精致中显露北国的粗犷。晚饭后他开车陪我去观赏灯火阑珊的鸟巢和水立方,向往已久的奥运胜地,终于同海儿走近她的身旁,那么悠闲,那么惬意。我们置身在诗意浓浓的鸟巢广场有多少感慨与激情涌上心头啊。一个打工的孩子,进入京城主流社会确实不容易啊。
次日,全国书展在国际会展中心举行,海儿的“时代光华”布置的很商业气,因为他们经营的方向就是为商界老板们提供精神食粮,他们的书籍多是财经、育儿教子之类,也有文学作品。有一条横标就写着:“世界是一部金融史”!下午的新闻发布会就是专程为《世界是一部金融史》作者发布售书签名仪式。海儿是发布会的主持人,主角当然是北京外国语大学校长、《世界是一部金融史》作者陈雨露教授。海儿言语不多,陈教授妙语连珠,但并没有掩饰海儿的光辉,是海儿让发布会高潮迭起.......。是学术与市场的结婚,产生了时代光华的效益,也让我自豪的感受到;海儿已经是举足轻重的文化商人了。我的自信把海儿放大,我抬起头看他的眼睛,那灼热的眼神闪烁着全新的智慧之光。掌声响起,是送给陈教授的,其实也是送给时代光华的,送给海儿的。我在想,是不是也是送给我的?我在陶醉之中也鼓掌,我在兴奋之中为海儿的事业发自肺腑的祝福。
海儿领着我参观他们的书展摊位,让我参加他们的新闻发布会,陪我去天津看了在天津高铁候车大厅的书屋。啊,不需要孩子细说他的创业过程,看一眼那琳琅满目的图书,那些大师们的名字,我就折服了。如今,时代光华在全国有五十个销售点,机场、高铁候车厅,网站,凡是有读者留连的地方,就有时代光华的书市。作为总经理的海儿看似轻松,其实他胸中盛满了林语堂、余秋雨和一大批经济界,文学界的明星人物。海儿还告诉我,当代作家王蒙也正在与他们联系新书的出版呢。我在海儿的家里,看那满满两书橱的图书,散发着油墨的幽香。他要送我很多书啊,但我没有办法全部带走,我也不好意思过分贪婪,我只得选择性的收下了林雨堂《吾国与吾民》、余秋雨新作《我等不到了》、年轻作家葛亮《朱雀》、陈雨露《世界是部金融史》和扬天右《寻找真实的蒋界石》。我不是经商的料子,我对那么多“老板读物”是没有兴趣的,但对林雨堂大师辈却情有独钟。海儿赠送我的书籍有永久的珍藏价值,珍藏在我的心里,也珍藏在海儿北飘岁月里。
岁月流逝,海儿的前程在延伸,我燃起一瓣心香,祝福孩子,祝福他扎根京城,辐射八方的时代光华!
北飘的孩子不再飘了,他已经是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
    (此文由王家友与学生光海合作)     
                                                                    2011年元宵节于广汉明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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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1/2/18 23:45:08      阅读:2158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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