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花,是川南美食一绝,是低薪阶层,市井人家,乡间农人餐桌上的最爱,也是他们款待亲朋好友的美味之一。即使殷食人家,有时也把它作为显示自己“平民化”,用它做餐桌点缀。
现在国人富裕起来,大鱼大肉反被嫌弃。为了减肥,为了降低胆固醇,豆花由寒门的“独宠”摇身一变为众生之新宠了。
豆花,用精选黄豆石磨成洁白的豆浆——加温沸腾后——过虑剔除豆渣——用胆水精细加工。从固体到液态,再将豆浆点划成固体。既是物理程序,也是化学过程,工序简单。
豆花,营养丰富,美味可口。川南人家用木甑子蒸出的热腾腾、香喷喷的大米饭,滚烫的豆花再沾上麻辣、香葱、木姜油的一碟佐料,午餐或晚宴,那美美的滋味令人食欲大增,回味无穷。
泸州合江还有一个饮食习惯,整整一条街都在卖早豆花。豆花饭做早餐,应该是独一无二的风俗吧?合江人偏偏引以为自傲。说他们吃早豆花传承了上千年。
朋友,你如果有兴趣来川南一游,切莫忘记品尝川南豆花。这里豆花品种繁多。最出名的是富顺豆花,叙永江门荤豆花,古蔺的黑豆花,泸州的石磨豆花,内江的火锅豆花。
原汁原味,风味独特。来吧!香喷喷的甑子饭,火辣辣的嫩豆花,叫你垂涎欲滴,叫你乐而忘返!
说到豆花饭,心中就会泛起阵阵乡愁。
我的童年,我的学生时代都是在川南度过的。从江阳区的通滩老鹰崖寨子到古城垣下的机房院,那扎推的豆花饭店见证了我逝去了的岁月。但那些日子,是进不起豆花饭馆,哪怕那是极为低廉的小店。
昔日,生活在平民阶层,能吃上一餐豆花饭,也像过年那样开心。家里推豆花,多半是逢年过节,或者有朋自远方来。
自然,对豆花有着地域情结和乡愁记忆的我,对家乡的豆花格外钟情。
前不久,友人肖君相邀,去有“千年水井沟”之称的步行街石磨豆花庄就餐。
那琳琅满目的自助调料台,像一处百花盛开的小园,惊傻了眼。几十种调料任你挑选,这完全改变了传统豆花佐料的配制,也让豆花饭提档升级。我们吃得心花怒放,吃得两颊绯红。
平民饮食奢侈化了。荤的、素的,五花八门的豆花,让食客眼花缭乱。商家的店铺装扮,包括服务员的包装都与时代接轨了。有的店铺把老板娘打扮得十分妖娆,甚至取名为“豆花西施”来招徕生意。
豆花饭,在川南一带享有盛誉,从灯红酒绿的都市到偏僻清冷的场镇,都可以见到“豆花饭”的招牌。
记得文革年间,我与同窗小曾,搭同学父亲的顺风车去叙永舅舅家。
舅舅自愿落户叙永两河。两河,地处穷乡僻壤,舅舅受多子的拖累,家里可谓家徒四壁。但舅舅没有怠慢我们,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黄豆,连夜连晚为我们磨出豆浆,用胆水烧得一锅好豆花。
黎明前,我们饱食了一顿叙永山区原汁原味的豆花,说不上佐料是啥味道,那个时期的人味觉麻木,饥肠咕噜,容不得去挑食了。
也是在那个非常年代,我以红卫兵小报“记者”身份到了沱江畔的富顺县城。那里的豆花饭倒是最正宗,我与同行者,几乎顿顿吃着豆花饭。一吃,就上瘾了,从此每到一个地方,就渴望吃到豆花饭。
富顺城里有一片水域,也称“西湖”。在西湖四周,豆花饭馆比比皆是。各家豆花饭馆都挂上花花绿绿的旗番。绿柳垂杨,旗番招展,饭店都挤满了食客。
几十年过去了,富顺西湖的豆花饭馆的热闹场面,还在眼前浮动。
如今,川南的豆花饭更是遍地开花。包括它的附属产品——富顺的豆花辣椒沾水,已经遍及全世界的华人超市。我在加拿大的华人超市里,听店家说:富顺豆花辣椒沾水销售量并不低于“老干妈”。
川南豆花实在可口,不信,你来尝尝吧!
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