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家附近,每天都会听到一个七十几岁的老人撕心裂肺的呐喊。我每天都被这让人心烦的喊叫声痛苦的煎熬着,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帮助她、阻止她,逼的我也想叫喊。
前两天,我恰恰碰到哪位老人的对门邻居,我便提到了这位老人,以前这位邻居和那老人的关系特别好,很多事情她都知道。我便向她探问究竟。她告诉我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秘密:原来这位老人有三个子女,一个儿子是自由职业者,一个儿子是公安局长,还有一个几十年未曾谋面的女儿。也算是儿女双全,幸福美满了。可是因为那个时代的原因,家里贫困,子女多,养不起,第三个孩子刚刚出世就被人抱走了。老人这几年身体每况愈下,思念女儿,便和老伴找到了几十年未曾谋面的女儿家,可是女儿却避而不见。回家后老人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在今年三月,老人终于经不起日子的摧残,精神的折磨,变成了今天的模样:我禁不住流下了眼泪。
我想:这女儿怎么能这样啊,他们虽然不曾养你,但毕竟是亲生父母啊!他们当初把你送走,也是为了让你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呀!你知道吗?中国的六七十年代,有多少人死于饥饿和贫穷。把你送走那也是另外一种爱啊,为什么如今活了几十岁的女儿居然不理解呢?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恨天下无情女啊!
今天早上刚刚起床,又听到那老人的哭喊,我仔细听了听她声嘶力竭的喊叫声。我发现她喊的是内心深处的孤寂痛苦和等待:“你在哪里?”“快带我去找她!”“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她天天重复着的这句话是她在重复着心灵深处的痛悔和抗争吗?她是在用无力的呐喊为过去的无能为力做作诠释吗?
无论老人如何挣扎,如何喊叫,周围却是一片静寂。我常常在想,她也曾是一个身材高大,身体健壮,脸色红润,能说会道,会做生意,会赚钱的女人啊。在她正常的时候,那个曾经天天和她出双入对的老伴而今何在哉?经打听,那个曾经爱她的人,自从她胡言乱语,自从她神经失常,自从她乱喊乱叫,自从她乱砸东西,就早出晚归,就起早贪黑,就眼不见为净的不归屋,不还家,他每天在茶馆麻将馆容身,在输赢中麻痹着自己。据说她曾经找到在麻将桌上的老伴,乖乖的坐在他身旁,痴痴的看着他把大把大把的红票子豪放的挥洒。她这个神经失常的女人还懂得眼泪汪汪,也知道那红红的票子给别人会心痛。但是不能说,不能叫,不然以后就再也不能守在他身边了。
如今究竟怎么了?老人生病了:孩子们始终忙,身体健康的人始终有事,周围的人始终嫌厌。我不禁呐喊,父母为什么要老去?人为什么要生病?
为什么那广场,那开阔地始终有那么多人,有那么多老人在跳广场舞,难道他们仅仅是为了健身吗?
不,他们是为了不让儿女为难,不给社会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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