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立秋之后,就会迎来你的生日。虽不是秋高气爽的最佳气候,那酷暑依然在蜀中徘徊,然而,这浓浓的亲情使你仿佛就置身在一个凉幽幽、甜丝丝、美滋滋的爱的星空之下。
你的生活很简单,你每一个生日虽然没有宾朋满座,虽然听不到酒歌拳令之声。但在润物细无声的爱的溪流里,你品味到人间的快乐与甜蜜滋味是有的人无法得到的。
今年,有九旬高堂为你张罗、策划极其富有川南民俗情调的生日、老人家忙里忙外,似乎年轻了好多。
为了庆贺你的生日,你的爱女早在今年的仲夏时节,不畏迢迢万里之遥,专程赶回来,为你送来祝福,陪你提前过生。
你的妹妹们,带领她们各自的家人,为你设宴祝福。
你的侄女伊伊、琳琳为你祝贺。在你生日的当天,还网购了一束美丽的鲜花送到你手中。你记得母亲说过“生日,不必太在意自己,乃是母难之期也,好好记住母亲”,于是把鲜花转送给了九旬老母。
生日这天,远在异国他乡的爱女和爱孙强强打来了电话,声声祝福,让你完全陶醉在儿孙绕膝的生日快乐之中。爱女还为你点歌,张明敏、孙悦的歌声扣人心弦,爽透肌肤,宛如你的孩子为你低吟浅唱,美哉美哉!
涪陵侄辈电话、短信不断;当年,在汉旺打工岁月的弟子——孟清夫妇,情意殷殷,发来沉甸甸的红包,让你感动不已。
七十年过去了。你降生在重庆大河顺城街9号,你有幸是大画家张善子、张大千的妹妹接你下地,可你成不了画家。你的爱孙强强倒有天分与丹青有缘。
你的生日过去了好几十个,如今已是耄耋之年,不再年轻了。
山一程水一程,每一程生日都留下了深深的记忆。
你在战火中度过婴儿时代的首个生日,那是你在渠县渠江畔的一个姓张的乳娘家里。 接下来,通滩老鹰崖寨子上,在慈悲阁那座紧靠寒窑的破庙里,在莫名其妙的瓦子乡的大田边,在机房院的大杂院里,在当年“武装支泸”的文革炮火中——那些模糊的,奇葩的,甚至惊险的生日场面,至今记忆犹新。
后来,你的流动巴山蜀水的职业生涯,你在大巴山麓、雨城青衣江畔、邛海月城工棚,过了好几个寂寞的生日。
但最让你怀念的还是几次在北美洲,由孩子们为你做生的情景 。在辽阔的大西洋岸边,你在生日的时候们总是吟诵白屋诗人吴芳吉的名句:“母的腕也弱,母的乳也缩,母的小鹦鹉儿飞向海天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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