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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记忆
作者:陈伟立   所属支部:中江总支

每当有人唱起“我思念故乡的小河”,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魂牵梦绕的故乡,勾起我对故乡无尽的思绪,把我带回那不算遥远的年代……

我出生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首年,小时候身体较差,直到两岁时方能走路。那时我们和满满(最小的叔叔,也是唯一的叔叔)家合在一起,十几口人,很是热闹。据父辈说,我们的祖上同四川的绝大多数人一样,在清朝康熙年间湖广填四川填到中江县的。祖上是褔建龙岩山区人士,刚到四川是两弟兄,可弟弟被老虎吃掉了,只剩下一兄长,据家谱记载,这入川始祖叫陈殿卿,生于康熙何年不可考,殁于雍正七年,葬在本地观音岩月亮湾。可这一个人了不得,娶妻生子,子孙传递,经过三百余年光阴,到我这第十三代,竟繁衍了数千后裔。

我出生的地方,在发源于安县,流经罗江县、中江县的凯江的下游,名叫陈家河坝。它过去属回龙区临江乡(后改为临江人民公社、临津乡),到现在属回龙镇了。陈家河坝是个村,因为1979年在凯江河上造了一座石拱桥(现在不知什么原因,已不能通行了)我们村在桥南,故名桥南村。

桥南村其实就是凯江边的一个小冲积平原。东西长约一千多米,南北长约六七百米。东边是我们陈家新房子,这个大院子有四百多口人,建制有两个社。我们院子的南面是几个不到百米高的小山,分别叫鼓眼睛梁子、林家山梁子和松树梁子。十多年以前山上还有不算少的耕地,到现在,山上的地极少有人种了。山上杂树丛生,荆棘遍布,连上山的路也被草和树占据了。2015牟12月安葬我95岁高龄的老父亲(陈公讳昌先)时,光是清除上山路上的杂树荆棘,雇了四个还算是壮汉的五六十岁的男士,用了差不多一整天的时间,才开出了一条不到百米的山路。鼓眼睛梁子的悬崖上有一形似眼睛的巨石,少说也有好几吨重,在2008年5.12汶川大地震时滚下山脚。幸好当时没人在那里,不然,后果就不知道了。                                                

陈家河坝的西边叫陈家老房子,它比新房子大一倍,有四个社的农人,足有八九百口。由于紧临凯江,故我们的先辈在河岸修建有长两三百米、宽约十米、高约十多米的坚固石堤。这河堤的基石很大,靠人们的肩膀是抬不去的。可先辈们颇有智慧,硬是用滚木加绳索(俗名泥鳅)把它运到了工地,修好了这座历经数百年、阻遏了洪水冲击的保命工程。到如今,它还继续发挥着防洪的作用,保护着全村及下游吴家河坝、王家河坝的人民。紧靠河堤左上方有一高高的山崖,山崖中部凹入处凿造了一座南海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座像,她慈目善眉,和蔼可亲,静静地俯视着山下过往的众生。人们说,这座不知建于何时的观音菩萨惩恶扬善,是非分明,十分灵验,庇佑着这一方的百姓过着安宁的生活。所以前来焚香跪拜的信众在平时每天都会有几拨。在阴历每月初一、十五比平时多几倍。在每年农历正月十九日和六月十九日这两天,做观音会时,前来朝拜的人用摩肩接踵、人涌如潮来形容也不为过。在这些朝拜的人中,大部分是附近十里八乡的。也有少数来自广汉、绵竹、安县、绵阳等地的。香火之盛,在这偏僻之乡村,也是少见。大概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某年的农历六月十九,还发生过因焚烧香烛过多、温度过高,一个三岁男孩掉入香火坑中被烧死的惨剧。以致后来要当地派出所派员维持秩序。可见这观音岩小庙香火之盛出人意外。

我们村世世代代只能种旱粮,吃米只能靠买。直到1958年的春天,县上组织领导数千农民及县城机关的职工和学生,苦战数月,在凯江中修起拦河坝(俗称簑衣坝。由于它巧妙的设计,据说还得过四川省水利厅的奖励),同时还修了一条长二十余华里的水渠,人们叫它黄堰沟,将凯江的水拦进黄堰沟。沟水流经南渡、太和,到宝严寺下,注入临江水电站发电后,又排放入凯江。这条水渠给我的家乡带来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它结束了我们村只能种旱粮的历史。使我的家乡变得沟渠纵横、塘凼遍布。由原来的缺水变成随心所欲用水,田园中流水潺潺、绿树成行;瓜果飘香,稻肥麦长。朝霞如锦绣,晚霞吻夕阳。以至于外乡人经过这里,都羡慕得很。许多漂亮姑娘的父母都想把女儿嫁到我们村。而我们村的光棍儿也能娶妻生子了。在我的心里,我们陈家河坝简直就是小江南了。

可是,近几年,大概有六七年了,我们村又返旱了。原来的凯江拦水坝被洪水毁了又修,修了又冲毁。好在2015年县上又在凯江河动工修建一座永久性拦水钢闸(名曰凯江水库),预计今年建成。到那时,家乡小江南的美丽图画又会回到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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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6/5/13 17:11:35      阅读:973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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